另一个男人也跪在地上开始诉说。
“小人是西街药堂的掌柜，尚书府的人前阵子在本店购置了一些麻沸散，说是林大小姐疯傻惶恐耽搁冲喜大事，故而用药......”
嘶——
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林锦书。
被亲生父亲使用如此手段嫁给快病死的人冲喜。
还被狠毒的姨娘败坏名声，说是为了心上人自尽。
林锦书也太惨了。
“胡说八道，姨娘才不是这样的人，你都嫁出去了，你说说，姨娘为什么还要杀你？”
“锦绣！”
赵姨娘连忙喝止住林锦绣，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。
她绝望的抬起眼，看见林锦书爽快含笑的眼神。
就听见林锦书嘴唇翕合，说出一句话。
“那自然是为了我娘留给我的嫁妆！”
这！
林锦绣脸色霎时一白，她怎么什么都知道。
这还是从前那个痴傻的草包小姐吗？
林怀玉听的太阳穴直突突，可如今一切罪证都齐全，而且这么多外人在。
他也是不好包庇赵姨娘的。
甄士明本身就是京兆尹的人，巴不得揪别人的错处，当下就为林锦书抱不平。
“林尚书，姨娘谋害嫡女，这可是大罪！”
所有人都或是厌恶或是惊愕的看着赵姨娘。
只见她突然掩面哀嚎痛哭，声嘶力竭，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。
“冤枉啊！大小姐何故如此污蔑妾身。”
“分明是你恳求妾身，妾身才冒着风险帮你找来了匕首，你说你不愿意嫁给战王爷，宁愿与许子安做一对鬼鸳鸯也不愿守活寡！”
“妾身也是见你可怜才答应帮你，你如今却倒打一耙，可真让人寒心。”
赵姨娘字字情真意切，浑身上下都在控诉林锦书的所作所为。
“姨娘是承认这匕首是你的了？”
林锦书挑眉，对于她的指责毫不动容。
这个时候根本没必要自证，对别人的诬陷着急上火才是弱者所做的。
真正的强者，都是从她话里找漏洞，用她自己的话置她于死地！
“也是妾身糊涂了，实在是见不得大小姐那般求我，还请老爷处罚！”
赵姨娘心一横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，恰到好处露出纤细的脖颈，看起来好不可怜。
“既然如此，错也不在你，你也是被锦书蒙蔽了，不必如此介怀。”
林怀玉当时就心软了，抬手将赵姨娘扶了起来。
“嗤，林尚书莫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。”
“你这位姨娘满口谎言，你居然还这么相信她？”
“外界传言林尚书宠妾灭妻，苛刻嫡女，看来不是空穴来风。”
瑞王嗤笑的声音响起，林怀玉手一顿，赵姨娘身子不稳一屁股摔在地上。
“凌瑞年纪小，口不择言，林大人莫怪。”
永王扯了扯瑞王的衣袖，示意他不要再接着说。
又给林怀玉一个歉意的微笑。
林怀玉脸色一僵，也明白此刻为了他的官途着想，再包庇赵姨娘必然是不妥的行为。
他恨恨的剜了一眼林锦书，接着指着地上的赵姨娘怒喝。
“赵怜儿，谋害王妃，我尚书府留不下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！”
“将鸳鸯派了人伢子发卖出去，赵姨娘赶出尚书府！”
“父亲！”
林锦绣脸色一变，涕泗横流，跪在林怀玉脚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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