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咣当”一下，纹瓶瞬间碎成了无数碎瓷片，地上一片狼藉。
见状，杨燕蓉彻底懵了，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她刚才只觉得胳膊处刺痛，手就使不上力，瓶身就从手里滑出去了。
但那痛维持的时间很短暂，来得也很莫名。
自己的手明明没什么毛病，怎么会突然那么痛！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看着满地的碎片，杨燕蓉的脸色倏地失去了血色，说起话来嘴唇都在颤抖，“我刚刚明明接得好好的，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样的…我…我…你们相信我……”
姜元清的视线紧紧盯着地上的纹瓶碎片，心在滴血。
一千万啊，这么贵重的礼物，他都不舍得买给自己，可现在这礼物还没有送到陆家，就已经碎成这样，那不就相当于这钱被眼睁睁地打水漂了。
姜元清的脸色铁青，额角青筋都暴了起来。
他震怒道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你接得没问题，是我递的问题？”
杨燕蓉拼命摇头：“不是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！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！”
姜元清压抑不住心中怒气，一巴掌扇向杨燕蓉，力道大到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掀翻在地。她下意识地用手撑地，却不偏不倚正压在碎瓷片上，顿时娇嫩的掌心被划出一道口子。
杨燕蓉疼得直冒冷汗，对上姜元清暴怒的目光却不敢吭声。
“八位数，你以为是几十万的小物件？”姜元清胸口剧烈起伏，“我原以为你耐心细致，懂人情世故，却没想到这么粗心大意，把这么贵重的礼物打碎！你是存心想让阿芸和姜玖空手去陆家是吧？”
“我没有！我绝对没这个意思的！”
杨燕蓉极力为自己辩解。
这只是赝品而已，哪怕碎了也就十万出头，根本没有姜元清口中说得那么贵重。要是他知道，他不会这么怪罪她的，但这些话她又不能说，说出来的下场只会比现在更糟糕。
杨燕蓉心中委屈至极，但现在她只能牙全碎了，都得往肚子里咽。
“对不起…原谅我吧，我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姜玖看着杨燕蓉匍匐在地上的杨燕蓉，脸上的巴掌印清晰狰狞，那双明媚婉约的眼里不断有泪水流淌，放低身段地向姜元清道歉请求原谅。
不明所以的话，真会觉得这个女人……楚楚可怜。
姜玖看在眼里，内心却毫无波澜。
如果不是她出手，那到时候跪地求饶的人就会变成她和傅芸两人了，而且当众触了陆南风的霉头，她们的下场只会比杨燕蓉惨上百倍！
活该。
她会如此，都是她内心腌渍，自作自受！
倒是身边的傅芸有些不忍心，想要开口劝两句，但也不知能说什么，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。
姜玖主动握住她的手，对她摇摇头，示意她不要插手，傅芸读懂她的意思，默默叹息了一声。
杨燕蓉哭哭啼啼，好不凄惨。
姜元清看得心里越来越烦，起身摆了摆手：“哭什么哭！把家里都哭晦气了！现在离周末没几天了，礼物的事重新张罗！钱从你的存款里出，要是你再像这次毛手毛脚的，我绝对不饶过你！”
说完，姜元清拍拍屁股走人了。
姜玖什么都没说，拉着傅芸回房了。
这场混乱中，傅芸只要安安静静地做旁观者就好，没必要亲自下场。
她能对杨燕蓉能生出怜悯心，也是因为傅芸对她的算计一无所知。
这些都是这个女人的罪有应得！
晚上。
姜雪芫回到家里就看到自家母亲的左手被包得严严实实的，半边脸更是红肿不堪，还能看到清晰的掌印。
“妈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姜雪芫满脸担心。
杨燕蓉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姜雪芫，姜雪芫的脸色变得更难看。
“妈，你真的将那么贵的古董打碎了？”
“那是仿品。”杨燕蓉摩挲着纱布的表面，眼眸晦涩莫测，“如果是真品，那我这些年存的底子都要彻底被掏空了。”
“那还好。”姜雪芫后怕地抚了抚胸口：“妈你怎么会突然手滑的？”
想到这个，杨燕蓉紧皱着眉头不展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我明明拿得很稳，但突然胳膊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下，手一下子没力。那种感觉就像是有鬼动的手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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